西平公主回忆录④ - “公主好身手!”


西平公主年轻时候的故事,有驸马萧恒,有小金鱼的母亲元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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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恒刚到长安那会儿,某日在街上见一少女与人理论,对方人多势众,眼看就要动粗。那少女身边站着另一位姑娘,一双无辜大眼在小圆脸上忽闪忽闪,站在她那位激情输出的朋友身边,显得格外乖巧无害。

 

可是当那伙人准备动手的时候,小圆脸姑娘左手一把将朋友扒拉到身后,右手长鞭一扬,在空中甩出一道极漂亮的弧线直击对方面门,却在对方眼前三寸处堪堪收了势,趁着对方受到震慑的一刻,她便拉起朋友一溜烟跑了——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,熟练得仿佛这种事天天都在上演。

 

萧恒在这荒谬的一幕中记下了那圆脸姑娘将朋友护在身后的果决,以及凌厉出招时依然无辜的一双小鹿眼。

 

长安不愧是万邦来朝之地,就连街上的女子也如此不俗,他想。

 

然而很久以后他才发现,不是长安女子不俗,而是只有她是那样。可长安之大,他再也没有在街上遇见过她。

 

直到圣上一时兴起在宫中举办斗茶宴,并特地叫来心爱的女儿西平公主,他才再次见到那双可爱的小鹿眼。

 

西平公主规规矩矩地做了一番演示,动作轻柔和缓,茶汤鲜白匀细,这水平只能说无功无过,众人皆客客气气地称赞一番。唯独萧恒没头没尾地夸了一句“公主好身手”,神情中流露出货真价实的钦佩,仿佛她刚刚耍完一套鞭法。

 

公主不由升调“唔”了一声,困惑地将他望着。茶雾氤氲间,她慢慢红了脸。

 

“其实那种事也并没有发生几次。” 婚后二人谈起对彼此的初次印象,公主才知道她在夫君眼中是怎样一个狠角色,不由想为自己辩白几句,“其实非要说的话,我才是比较规矩的那一个。”

 

“公主所言极是。” 萧恒点头微笑,觉得自家夫人不管是当初握着鞭子、还是眼下绞着帕子,都可爱极了。

 

公主无力地闭了闭眼睛,深感语言之苍白。


14 Jun 2021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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